『反炸』李诗情,给我一个吻好吗
warning:私设有,肖鹤云第一人称
『李诗情,循环结束了,给我一个吻吧。』
正文:
“李诗情,你有没有什么想做又没做的事情。”
循环依旧在继续,李诗情和我并肩站在大桥上,遥望着跨江大桥上的一场匪夷所思可怖却异常绚丽的爆炸。
巨大的焰火轰然燃起,难闻地硝烟即使相隔那么远仿若还萦绕在鼻尖,我忍不住摸了摸脖子,被炸弹迎面轰成肉泥的感触历历在目。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好的体验。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阻止这场爆炸。”
这句话说得决绝,好像是刻在心上的誓言。
或许是爆炸地硝烟被风吹到了这里,我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涩,忍不住偏过头,只是恰好看到了女孩的模样。
心脏诡异地跳动地有些快。
我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
或者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我只是用一种从未有过目光认真端详着这个女学生。
干净,清秀,这些都不是让我移不开视线的目光,依稀还有死里逃生地恐惧,更多地是一种悲天悯人的坚毅。
她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救那些互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其实不能理解。
我甚至觉得她有些不自量力和偏执。
可比心跳加快更诡异地是我居然在陪着她疯,甚至愿意一次又一次直面爆炸。
即使我不愿意承认,正如我的大部分朋友所言,肖鹤云是一个固执,傲慢,甚至非常的以自我为中心不顾他人想法的人。
这点从我不肯删除游戏中暴力元素而硬拖着整个工作室的人便可见端倪。
这样的一个我,在可以自己下车不管其他人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去涉险,进警局,甚至于为她杀人。
匕首刺穿脖颈,粘稠献血直喷到脸上的感觉实在太过刻骨铭心,那个女疯子临死前的眼神始终在脑海里徘徊,她用那双毒蛇般刺骨的眼睛盯着我,时刻警醒着我做什么。
我杀了人。
我可能是疯了。
可我并不后悔,甚至于在失去理智丢掉匕首逃跑的时候身体自己跑回了车上牵起女孩的手离开那个即将爆炸的公交车。
我满身是血,和女孩偷偷溜进装载石膏雕像的车上,她曲着腿坐在我的侧前方,眼尾红红的,整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惶恐。
是我杀了人,该惊慌的人是我。
被抓的人也是我。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循环,我是杀人犯。李诗情本可以把自己摘出去,她本就是只是一个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人。
可是她没有,女孩把手机扔了出去,毅然决然地牵住了我的手,明亮似潭水的眸子里是我的影子。
耳畔是车水马龙的喧嚣,黯淡的热风扑面而来,汗水沿着额发缓慢游过皮肤,渗进衣物,渗入石膏粉末。
如果身上没有血迹,如果不是在颠簸卡车上,我与她看起来倒像是在美术教室偷情的学生。
她的唇因为紧张抿得很紧,显得单薄发白,不难想象松开或许上面会烙着深深的牙印,我很想用拇指摩挲她的嘴唇,将手上的血液作为唇脂替她点妆。
一定很漂亮。
李诗情,你能给我一个吻吗?
我不合时宜地想着。
如果我能在大学里认识这个女孩,我想,在雕像林立的美术馆一隅偷偷接吻也是极好的。
我大概真的有病。
病入膏肓。
我想起小时候逃跑被父亲揪着领子拎回来时,凌乱路边矗着家倒闭的服饰店,掉了头的白色模特无人看管立在玻璃墙前,它的头掉落在脚边,静静地看着我。
它在求救。
我是这样想的。
服饰店的门用着老式车锁关着,非常低劣的防盗手段但是内里实在破烂实在无法勾起偷儿盗窃的念头。
断了头的雕像无法伸手去够掉落在脚下的头颅,更无法动弹无法出声向人呼救,于是不得不维持着,感受着断裂的喉咙不断往外冒着鲜热的血。
只能徒劳的等着他人主动替它捡起头颅,牵住伸出的手。
没有人会拯救他 他最终的结局不过是被敲碎送往垃圾处理厂。
本该是一个异常可怖的模样,我却觉得难过,惦念至今,甚至将它加入了我的游戏里,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血腥,人类的喜恶也许并不能相通。
就好像他们可以肆意在网上对我评头论足,翻看我的平生,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地断定我是一个偏执狂,变态杀人狂。
每个人都是缺损的雕塑,我在等着人替我拾起掉落的头颅,始终没等到。
而现在,女孩牵着满身鲜血的我,告诉我:“没关系。”
“我会陪着你。”
李诗情,你能给我一个吻吗?
我久久没有问出口。
我们一起逃亡,午夜即将来临,我们迎来的究竟是下一次的循环还是一双银色镣铐,谁也不知道。
我也不想再思考,不去在乎。
“我想等你睡着后去自首。”
我告诉她,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过分狼狈的模样,可我也确实不想让你讨厌我害怕我。
李诗情站在河水里望着我。
“那我迟一点睡着。”
夜已深,月色如洗,河边有风,带着河边湿气席卷而来,伴着夜晚的寒意,绿水沾湿少女的衣摆沉默流淌。
身后是万家灯火通明。
李诗情,你能给我一个吻吗?
我淌进水里走在她面前,我们面对面看着。
我觉得此刻我们应是有一个吻的,只要我稍稍低下头,我就可以吻到她。
可是我们没有。
我们只是给予了互相一个拥抱,以此稍稍驱散彻骨的寒意。
李诗情,循环结束了,给我一个吻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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